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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停了,起床的第一時間真的是好「冰」,窗外的風咻咻叫,完全不想離開被窩。

早上仍舊是Rodrigo幫我們做鬆餅,然後開始「上課」,他說在這裡「Wind is king」,西風作勢大張旗鼓時,車子和船都會被吹翻,人就更不用說了,強風中的每個勉強行走的人看起來都像醉漢。

他說了N次我們是他第一組來自臺灣的客人,但也知道我們不會再來這裡,聽起來有點傷感。但世界這麼大,永遠有沒去過的地方,而未來的事誰也說不定,就如同我根本沒想到這時候就來到智利。或許以後有機會到阿根廷、火地島或南極,或許有機會再經過這裡,但或許那時已經沒了4 elementswho knows

Rodrigo道別,讓他去招待門外一直敲門的朋友。

疼痛的腳在經過一夜休息後雖然好一點,但走路仍然一拐一拐。走到車站時,自己還自嘲唸著電台的柴可夫斯基交響曲廣告詞:……就這麼一拐一拐的,跳完他人生最後的一支舞……唉,腳受傷還有這種閒情逸致~

今天又是移動日,要從Puerto Natales搭巴士Punta Arenas,再搭飛機回到Santiago de Chile,再從Santiago de Chile搭巴士到Valparaiso

搭上回Punta ArenasBus Sur,幫忙整理行李的是三天前的那一位車掌先生。好開心還可以再看見他,Puerto Natales的行程,有車掌先生作為開始和結束,除了風景,這裡的人也好美。

兩個半小時的巴士回到Punta Arenas的機場,要搭飛機回到Santiago de Chile,班機延誤兩小時,早知道誤點這麼久,應該要進PA市區去逛一逛的。

唉,人生哪有那麼多早知道。

在候機室空等,偶爾可以連上網路,趕緊寫信給ValparaisoHostal老闆說我們會晚到,也很快收到他的回信說會等我們。

滑著FB滑到草莓救星的海棻翻譯分享St. Vincent的感謝信:「這幾年我在巡演的路上吃了數不清的Subway蔬食潛艇堡,待過坎薩斯州聯邦監獄後面的Super 8 廉價汽車旅館房間;在沒有廁所的後台更衣室拿杯子將就著應急,在辛辛那提的Days inn汽車旅館,被床上的小蟲咬得體無完膚。但我走過的每一條公路、去過的每一個城市、巡演的每一個時刻和在路上遇見的每一個人,對我來說都彌足珍貴,無法用任何東西去交換。我珍愛這一切也樂在其中。

最後的那幾句話,讓我在候機室裡淚如雨下,這幾天車掌先生、Carolina,到Rodrigo,還有接近世界盡頭的Puerto NatalesPaine的美麗風景,此刻都讓緊緊裹著羽絨衣的我,覺得好溫暖,暖到早已佔據心裡的一小塊,無可取代,永遠難忘。

不捨的離情很快就被LAN航空的爛給稀釋掉,誤點兩個小時後,飛行3個半小時(約2500KM)回到Santiago。領到行李後,搭機場巴士到Pajaritos的長途巴士站,已經是晚上九點多。胡亂衝到阿貝認為的便宜巴士公司買票(真的很便宜),等到冷靜下來,才發現有更早的車子可以搭,更崩潰的是快餓昏的我們看到便利商店正好拉下鐵門、巴士又delay25分鐘,不管怎樣衰,最後被討厭的都是阿貝。

▼中間那位阿伯就是熱心的車掌先生




▼在世界盡頭的道路


▼牧場大門


▼Patagonia 掰掰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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